望月小朋友居然对于偶的老鼠夹之类无聊文字表达了滔滔敬意,甚至说“眼前有鼠他不敢喊,陈某吼声在前头”。这个马屁拍得偶舒服极了,轻飘飘的一下子就被他吹到天上去了。于是,诗性大发,再奋笔疾书陈某“往事不堪回首之文学篇”(草案)(脚注:如果不是草案是定稿,偶就不会发到这里了)
偶小时候喜欢看书,是因为除了看书没别的事儿可做。并且,老妈安排了事儿的时候,作看书状可以避重就轻,我那可怜的弟弟,由于小我几岁,认字儿没我多,所以多做了三五件事儿。还记得小时候为了看报纸刻意讨好村里阅报室管门的,给他抹桌子,哈,那才是求知若渴啊。
后来就一直有文学梦了,觉得自己的名字被流传是一件多么大的荣耀(想起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俺最初展现俺惊人的文学才华是初一时候,一次月考,偶的作文获得满分,并且事后在全年级当作范文诵读,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后来那试卷也不知流落哪儿了,否则真该存到历史博物馆去)。初二在某花边小刊上发表了一篇花边小文,是为陈某的处女作(下面再作脚注二)。高中分文理的时候,考虑到理科生好考大学,并且那时去读文科的都是成绩很差的,不屑与之为伍(完了,行文至此,得罪了一大批人。不过那个时候统计规律的确是差生才去读文科。至于什么样的学生是差生,文科还是理科更有用,不属文本讨论对象。实话说,偶现在觉得读书无用。今后有时间专文论述)。考大学填志愿的时候,曾试图报东北师大的汉语言文学(彼时,偶翻遍所有招生简章,就这个学校从理科生中招中文学生),后来考得太差,未遂。
上了大学,偶的文学小青年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各种煽情的,造作的,有病没病一概呻吟的文字,以各式文体逐个尝试了一遍。混学校的新闻系统(校报、广播台)、文学系统(中文系、文学社等),虽一无所成。然乐在其中。
印象深刻的是俺用当时的作文本(方格的)写长篇小说,各本在女生中流传(男生没几个感兴趣的,哈哈)。SU就是那时被假象迷惑的。后来偶每天晚上先是在三号楼百花园下等她,然后带着她走操场两三圈,从光的衍射偏振开始,到基本粒子模型量子力学,到席慕蓉和海子,再到美国的宪法与人权,再到萨特和基尔凯郭尔,最后到梁咏琪和王菲等,逐一展示偶上知一半天文下知全部地理的8.5斗才,经过艰苦卓绝累计二万五千零一里的长征外加N多蛙哈哈(润喉)之后,终于把她给骗到手了(可惜最后终于又失去了,无限神伤)。
后来上了研究生,俺就弃文从理,专务正业了。也没有时间也没那闲心去看公式以外的东西了。事隔多年之后,与初中的一些老师相遇,他们都非常惊讶于我后来学的是物理,而不是文学。可怜我那文学的细胞被那些枯燥的公式和实验数据一天天侵噬,终于荒废、萎缩到只能写写老鼠夹了。当年的文学小青年历经愤青之路长成为今天一个世俗的垂垂老矣的大龄青年。只有外貌还可以偶尔误导一些人以为是“这位同学”,还尚存一点雄性激素在捣乱并立志要做超级情圣。
----------------以下脚注二。
初二的一次英语课,课文是Titanic,老师(邹YB,偶还记得)说这是其处女航。下面有学生问:处女是什么啊?这位邹老师明显地卡壳了,然后解释说,就是第一、初次的意思,然后举偶的那篇文章为例,说是偶的处女作,就这样唬弄过去了。偶当时发自内心地极其鄙视他:太没才了,联系上下文也该知道处女是什么意思啊。后来才知道那时的我才应该是被鄙视的对象;还有这位邹老师也该被鄙视,误导偶等纯洁心灵的求知欲。(over。说这么多,为SEO作铺垫,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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