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

今天要讲一个香艳的故事。
是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始。现在，拖成了往事。
昨天，拥挤的723路公交车。我上车之后的下一站，那叫下钱西村，上来一个小姑娘。因为被挤得无立锥之地，背靠着门，面向着我。她的手背碰到了我的手背。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她的手提袋，因为实在是太冷了。我同情和怜爱起这一双手来。估计，她早上是用冷水洗脸？她是所谓的蚁族？当我看清那是手背而不是手提袋之后，我但愿自己能给她更多温暖。她低头着，发型和脸型，有一点像是dew。
再下一站的时候，枫林上城，下了一些人，空间稍微不那么"紧张"了。我给她让出了一些空间，可是她还是那样贴着下车门（台阶下面）。中间明显空了，空得产生了距离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直接拉着她的手，说，上来吧。然后她很顺从地从台阶上上来了一步，头一直低着，没有看我。
那是冰冷的手。
然后，我忽然像是得到了授权似的。直接握着她的手，说，你的手真冷啊。
她还是没有看我。也没有把手抽离。我努力地摩挲着去温暖她的手指。她很顺从，手上还拿着公交卡，头低着。我们的另一只手还要扶着栏杆。
忽然，我想要感谢她，没有把我当坏人。一切反复是有默契。
我想和她说几句话，就像是老朋友那样：约定好了在不同的地方上车，坐同一辆公汽，同时上班，向同一个方向奋斗。——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到了关山中学站，许多人要下车了。站在后门的我们要给别人让路，于是分手了。然后，拥挤的空间更加宽敞起来。每个人都可以有座位了。这时我却找不到她了。也许她已经到站了下车了，也许她挪到前面的某个座位上去了，只是我不知道她确切地长什么样子，除了她低着头的样子。我甚至不知道她的背影会是什么样子，我也几乎忘记了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努力地寻找，却再没在车内找到那么一个小姑娘，像她，像dew。
也许她下车了，也许不是到站，而是觉得受到了骚扰，只是不忍发作，于是默默地逃避了。
也许相反，她会一样有感动，感觉到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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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同样的时间起床。我想也许我在下钱西村这一站上车，可以遇到同样一个人，女孩子，有着dew一样的发型，低着头不敢看人，可能还哈着气试图温暖自己的小手。我会上前去说，HI，你好。
可是，我正好遇见班车经过。于是我上车了。没有挤公汽。